嫁给养猪佬陈孟王翠翠刘芬完整篇在线阅读
为给我弟凑够救命钱,我嫁给了村里的养猪的。他甩给我一沓红票子,让我随便花。
“我爹妈嫌你家穷,没事离他们的二楼远一点。”大喜之夜,他竟守着待产的老母猪,
丑陋的脸上满是担心。红色的双喜字,贴在斑驳的墙上,显得格格不入。陈孟,
我的新婚丈夫,把一沓钱扔在床上。厚厚的一摞,全是崭新的一百元。“二十万,
给你弟做手术。”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粗粝,没什么温度。我攥紧了衣角,指尖冰凉。
“谢谢。”他没看我,只留给我一个宽阔的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警告。“我爹妈住二楼,
他们不喜欢外人,你别上去。”说完,他转身就出了新房。我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
然后是院门被拉开的吱呀声。我走到窗边,看到他径直走向了村东头的猪棚。那里灯火通明。
听村里人说,他有几头宝贝母猪,比亲人都看重。今晚,有一头要生了。我的新婚之夜,
丈夫守着一头猪。荒唐,又现实。我拿起那沓钱,一张张数着,像是数着我弟的命。数完,
我把它整整齐齐地码好,放进我带来的旧皮箱里,上了锁。做完这一切,
我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新房”。一张老式木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一张桌子。
家具很简单,但屋子很干净,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这味道,让我莫名心安。
我太累了。从决定嫁给陈孟,到今天,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钱到手了,
我终于可以喘口气。和衣躺在陌生的床上,我闻到了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很奇怪,
一个养猪的男人,会把被子晒得这么好。我闭上眼,脑子里却全是那个二楼。
他为什么特意叮嘱我?二楼到底有什么?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婆婆刘芬已经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脸色沉得像外面的天。她穿着一身的确良的褂子,
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见我下来,她眼皮都没抬一下。“醒了?”“妈。”我低声叫了一句。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们陈家没那么多规矩,但有一样你得记住。”她终于抬起头,
那双三角眼锐利地扫视着我。“不该你碰的东西,别碰。不该你问的事,别问。”我点点头,
“知道了。”“尤其是二楼,那是我和你爸的住处,我们老两口喜欢清静。”又是二楼。
我心里那点好奇,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更重了。“早饭在锅里,自己盛。”她说完,
就站起来,慢悠悠地踱步出去,开始在院子里打太极。公公陈贵一直没说话,他坐在门槛上,
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表情。整个家,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和古怪。
早饭是白粥咸菜。我吃得很快,吃完就想找点活干。刚拿起扫帚,
刘芬的声音就从院子里飘了进来。“放下,你那双手是拿笔杆子的,
干不了我们乡下人的粗活。”她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我家虽然穷,
但我爸妈还是尽力供我读到了高中毕业。在村里,也算是个文化人了。可这在刘芬眼里,
却成了我的“罪状”。“城里待过的,金贵,别把腰给闪了。”我握着扫帚,站在原地,
脸上**辣的。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阿姨,
我给您和叔叔送点自己做的点心。”进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碎花连衣裙,
皮肤白皙,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叫王翠翠,是村长的女儿,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
我见过她,在我和陈孟订婚的时候。那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就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探究。
“翠翠来了啊,快进来坐。”刘芬一见到她,脸上的冰霜立刻融化,笑成了一朵菊花。
“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天天往我们这跑。”王翠翠把一个精致的竹篮放在桌上,
亲昵地挽住刘芬的胳膊。“我这不是惦记您和叔叔嘛,顺便也看看孟哥。”她说着,
目光转向我,笑容不变。“这位就是嫂子吧?我叫王翠翠,你叫我翠翠就行。”“你好。
”我有些局促。“嫂子可真有福气,”王翠翠打量着我,“孟哥可是我们村最能干的男人,
就是……就是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她的话听起来是为陈孟解释,
可我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刘芬在一旁搭腔,“可不是嘛,我们家陈孟就是个闷葫芦,
哪有翠翠你这么会说话,又贴心。”她拉着王翠翠的手,拍了又拍。“要不是……唉,
不说了。”那未尽之语,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要不是我为了钱嫁过来,现在站在这里的,可能就是王翠翠。王翠翠的眼神闪了闪,
随即又笑道:“阿姨,您又说笑了。孟哥和嫂子是天生一对。”她转头看向我,“嫂子,
你刚来,可能很多事不习惯。我们这不比城里,活计多,也脏。你看孟哥,天天跟猪打交道,
身上总有股味儿。”我没说话。“不像我,”她捂着嘴笑,“我当老师,身上都是粉笔味儿。
”刘芬立刻接话,“那可不,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怎么比?”她们一唱一和,
我像个局外人。一个多余的,不合时宜的局外人。王翠翠待了很久才走。她走后,
刘芬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看见没?这才是我们陈家看得上的儿媳妇。
”“知书达理,家里条件又好,不像有的人,家里有个无底洞要填。”我垂下眼眸,忍着。
为了弟弟,我必须忍。下午,我试着去猪棚找陈孟。我想问问他,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气味。但奇怪的是,那气味里不全是猪粪的臭味,
还夹杂着一种类似药水和酒精的味道。猪棚很大,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而且,
和我印象中农村那种脏乱的猪圈完全不同。地面是水泥的,冲刷得干干净净。
一排排猪栏整齐划一,上面还挂着我看不懂的金属仪器。陈孟正穿着一身白色的防护服,
戴着口罩和手套,在给一头小猪仔喂奶。他的动作很专注,很轻柔。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此刻却显得异常稳定。看到我,他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这里脏。
”“我……我就是想问问,家里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他放下奶瓶,站起身。
“不用你做什么,待在屋里就行。”他脱下防护服,露出了里面的衣服。很干净,
没有一点污渍。“你先回去,我等会就来。”我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个本子,上面画着一些复杂的图表,
完全不像一个养猪人会看的东西。晚上,陈孟回房的时候,我还没睡。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我早上在房间里闻到的一样。他看到我醒着,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等你。”他没再说话,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准备在地上打地铺。
我坐了起来,“你……就睡床上吧,我去地上。”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不用。
”他铺好被子,就躺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良久,我听到他问。
“我妈……今天是不是为难你了?”我心里一颤,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没有。
”我违心地说。他沉默了一会。“钱不够的话,跟我说。”“够了。”又是一阵沉默。
我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陈孟,你家二楼,到底有什么?”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不该你问的,别问。”又是这句话。和刘芬一模一样的口气。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刘芬对我的挑剔和冷嘲热讽,成了家常便饭。王翠翠几乎每天都来,
每次都带着“善意”的提醒和比较,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公公陈贵依旧沉默寡言,
但那双审视的眼睛,让我时刻觉得芒刺在背。而陈孟,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猪棚里。
我们之间,除了偶尔几句关于钱的对话,再无其他。这天,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湾湾,
你弟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要尽快手术,不然……”我妈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妈,你别哭,钱我不是已经打回去了吗?”“钱是够了,
但是医院说,你弟需要的那个心脏瓣膜,国内没有匹配的,要从国外进口一个特制的,
费用……费用要再加三十万。”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我该去哪里再找三十万?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孟。虽然难堪,
虽然屈辱,但我没有别的办法。我跑到猪棚,他正好在门口。“陈孟,
我……”我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他正在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看起来很贵重。陈孟接过箱子,递给男人一张卡。
男人的态度很恭敬,甚至带着一丝畏惧。“陈先生,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最新的低温配送。”“嗯。”陈孟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那个男人走后,
陈孟才发现了我。他把箱子拿到身后,眉头紧锁。“有事?”“我弟……还需要三十万。
”我艰难地开口。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知道了。”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说给不给。
只是这三个字,让我悬着的心,不知道该放回哪里。那天晚上,陈孟很晚才回来。
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的桌上。“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生日。”我呆住了。
我没想到他会给,更没想到会给这么多。“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他没看我,
声音有些疲惫。“你弟手术后,还需要康复,花钱的地方多。”我的眼眶一热,
差点掉下泪来。“陈孟,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他说谢谢。
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含糊地“嗯”了一声。“以后,家里的事,你别管了。”他说。
“什么意思?”我不解。“我妈那边,我会去说。你只要待在房间里,或者出去走走,
别靠近猪棚,也别上二楼。”他的话,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再次将我推开。给了我钱,
却也给了我更明确的界限。我看着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忽然觉得,
他或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个男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第二天,
刘芬对我的态度果然好了一些。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至少不再指桑骂槐了。
我把钱给我妈打了过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弟弟的手术,安排在了一周后。
这几天,我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我遵守和陈孟的约定,没有靠近猪棚和二楼。
我每天在村子里闲逛,想散散心。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看,就是她,
听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才嫁给陈孟的。”“长得倒还行,就是命不好,摊上那么个弟弟。
”“你懂什么,人家现在是陈家的少奶奶了,听说陈孟给了她好几十万呢!”“几十万?
真的假的?陈孟养猪这么挣钱?”“谁知道呢,不过王翠翠可就惨了,
本来都以为她能嫁给陈孟的。”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围着我。我试图不去理会,
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这天,我在村口的小卖部,又碰见了王翠翠。她正和几个妇女聊天,
看到我,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嫂子,买东西啊?”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对其他人说:“这是我嫂子,人特别好,就是不太爱说话。
”一个妇女阴阳怪气地说:“那可不,陈孟的媳妇,金贵着呢。”王翠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说什么呢。我嫂子那是大家闺秀,不像我们,咋咋呼呼的。”她又转向我,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为我好的口气说:“嫂子,村里人嘴碎,你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嫉妒你,
觉得你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她们还说……说你就是图陈家的钱,
等你弟弟病好了,你就会走的。”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嫂子,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啊。孟哥他人其实很好的,虽然……虽然长得有点对不起人,脾气也怪,
但他是个好人。”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安慰我。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上划刀子。
她明着是帮我说话,暗地里却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重复了一遍。还暗示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拿钱跑路。“我不会走的。”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王翠翠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受不了这个委屈。”弟弟的手术很成功。
我妈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我一转身,
就看到刘芬站在我身后。她手里拿着一把韭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弟没事了?”“嗯,
手术很成功。”“那就好。”她说,“我们陈家的钱,总算没白花。”我心里的那点暖意,
瞬间被她这句话浇灭了。“以后,就安安分分地待在陈家,给我们家开枝散叶,
也算你报答了。”她说完,就进了厨房。从那天起,刘芬开始变着法地给我炖各种补品。
乌鸡汤,甲鱼汤,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药膳。每天逼着我喝下去。“女人身子骨不养好,
怎么生儿子?”“我们陈家,可就指望你生个大胖小子了。”饭桌上,
她的话题永远离不开生孩子。我喝得想吐,却不敢不喝。陈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
他看到我对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发愁,直接端过去倒掉了。刘芬当时就不干了。“陈孟,
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心好意给她补身子,你……”“够了。”陈孟打断她,“她的事,
你少管。”刘芬气得直哆嗦,“我管?我不管,我们陈家什么时候能有后?你看看你,
都三十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陈孟说完,拉着我就回了房。那是他第一次,
当着他妈的面维护我。我心里有些异样。“你别听她的。”他闷声说了一句。
“我……”“不想喝就别喝。”说完,他又沉默了。我看着他的侧脸,
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狰狞。我忽然发现,他好像瘦了。眼下的青黑也更重了。
他每天除了去猪棚,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或者在纸上写写画画。
有一次我给他送水,不小心瞥到了一眼。那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和化学公式。
我虽然学历不高,但这些还是认得的。一个养猪的,为什么会懂这些?我对二楼的好奇心,
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尤其是在陈孟维护我之后。我总觉得,那个地方,
藏着关于他所有的秘密。我开始留意二楼的动静。楼上很安静,
大部分时间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偶尔在深夜,我会听到一阵奇怪的、低沉的嗡嗡声。
像是某种机器在运转。而且,我发现,公公陈贵每天都会上去一次。
每次都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下来的时候,袋子就不见了。而婆婆刘芬,她从不上二楼。
她好像对那个地方,也充满了敬畏和……恐惧。有一次,家里停电。我看到陈贵拿着手电筒,
急匆匆地上了二楼。没过多久,二楼的窗户里,就亮起了一阵微弱的蓝光。那光芒很诡异,
一闪一闪的,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我看得心惊肉跳。这个家,到底是什么地方?转眼,
我嫁过来**个月了。这天,是中秋节。一大早,王翠翠就提着月饼和水果来了。
她穿了一条新裙子,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更漂亮了。“阿姨,叔叔,中秋快乐。
”她甜甜地叫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刘芬乐得合不拢嘴,“还是我们翠翠孝顺,年年都记得。
”她瞥了我一眼,我正从厨房出来。“不像有的人,白吃白喝了几个月,
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我当没听见。王翠翠走到我身边,状似亲密地拉着我的手。“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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