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程鹤续集(程鹤)终章阅读极简（程鹤）

弟子被她眼中的血色惊得后退一步，嗫嚅道：
“是……是程大师兄……”
“不可能！”
明玥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向青云殿 。
殿内檀香缭绕，掌门背对着她，望着墙上悬挂的程鹤画像。
那是他百年前初任大师兄时画的，眉眼间还带着少年意气。
“师尊！”
明玥扑通跪地，发髻散乱：
“炼人宗带走的药人是不是程鹤？您告诉我不是他！”
掌门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温和，只有刺骨的冰冷与厌恶：
“除了他，还有谁会自愿走上那条路？”
“自愿？”
明玥猛地抬头，发髻上的玉簪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他为什么要自愿？他是青云门百年不遇的天才，他的剑仙骨……”
她猛地想起什么，声音陡然尖利。
“是因为我吗？就因为我偏袒黎夜，他就要用命来报复我？！”
“报复？”
掌门冷笑一声，袖袍拂过案几，震得茶具叮当作响：
“明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程鹤自愿成为药人，是因为他心死了！被你一次次的偏袒，一次次的误会，逼得心死了！”
“他的剑仙骨被谁生挖出来？他被凶兽袭击时谁弃他而去？他被全宗门误解时谁在为骗子说话？”
掌门每问一句，明玥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口口声声说黎夜救过你命，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把青云门最护你的人，推进了万劫不复的丹炉！”
“不是的……黎夜他……”
明玥还想辩解，却在掌门冰冷的目光中说不下去。
她想起程鹤被挖骨时苍白的脸，想起他在凶兽爪前绝望的眼神，想起昨夜自己解衣时他死寂的模样……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画面，此刻像利刃般刺穿她的心脏。
“是他自己选的。 ”
掌门转过身，不再看她：
“从他把剑仙骨交给你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好自为之吧。 ”
明玥失魂落魄地走出青云殿，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
程鹤怎么会自愿求死？
他不是一直……一直都会等她的吗？
她浑浑噩噩地走回揽月峰，推开房门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僵在原地。
黎夜背对着她，蹲在兽栏前，手里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正喂给栏中那只黑鳞凶兽 。
正是前日在山下袭击程鹤的那只！
凶兽亲昵地蹭着黎夜的手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吼。
“黎夜……”
明玥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你在做什么？这只凶兽……它伤过程鹤！”
怪不得宗门里会突ๅๅๅ然出现凶兽！
是因为黎夜在圈养它们！
黎夜明显有些慌乱，但很快恢复正常，换做平日里纯真柔弱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它们可怜，不忍它们忍饥挨饿……”
明玥面沉如水，死死盯着他。
脑海中却不由得回想起这些天的种种。
为什么黎夜那天会突然登门，拉着她喝酒。
为什么那天恰好有凶兽袭击程鹤！
“是你计划好的！”
黎夜充傻装愣：
“师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明玥一时有些迟疑。
她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黎夜。
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
就在这时，小师妹苏清鸢匆匆赶来。
“师姐，当初为了救你而死的黎师妹，她的弟弟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