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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穿越修仙界小说最新章节阅读张道玄林渊小说(完整版未删节)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7-01 15:46:00    

青云门山脚的夜,冷得能冻裂石头。

崖壁下最破败的那间木屋里,林渊盘膝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如同石雕。汗水早已在额角凝成冰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气。识海中,《混元吞天诀》、《流光剑诀》、《无极养魂术》的庞杂信息如同三条狂暴的星河,互相冲撞、撕扯,要将他的意识彻底碾碎。

云帝!

那两个字,如同烙印,烫在灵魂深处。域外古仙,掌御万界,一缕残魂寄于古玉……这泼天的“机缘”,带来的不是力量,而是足以将他瞬间摧毁的恐怖风暴和无法想象的重压。

“修……炼……勿……负……帝……恩……” 那最后一丝虚弱却带着无上威严的意念,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着他的意志。

不能疯!不能死!抹杀的倒计时还在脑海中无声跳动!

林渊死死咬住牙关,牙龈渗出血腥味。社畜最核心的特质——在绝境中榨取最后一丝效率的冷酷本能,在此刻被逼迫到了极致。他强行摒弃了《混元吞天诀》那“鲸吞寰宇”的霸道诱惑,无视了《流光剑诀》“斩断因果”的锋芒诱惑,将几乎全部的残存心神,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刺向《无极养魂术》!

目标:剥离!剥离出最基础的、能稳住此刻濒临崩溃的神魂的法门!

“抱元守一……魂如宇宙……生生不息……” 玄奥的符文和意念碎片在混乱的信息洪流中沉浮。林渊的意念如同在滔天海啸中挣扎的孤舟,疯狂地捕捉着那些关于“静”、“守”、“固”的核心真意。

痛苦!难以言喻的痛苦!强行梳理这等远超自身境界的传承,如同蝼蚁试图解析星辰运行的轨迹,每一次意念的触碰都带来灵魂撕裂般的剧痛。但他没有停!也不能停!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漫长的一瞬,也许是痛苦的永恒。终于,一缕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清凉气息,如同黑暗中挣扎出的第一缕晨曦,自《无极养魂术》的庞大体系中,被林渊强行剥离、引导出来!

这气息无形无质,却带着一种安抚神魂、稳固本源的奇异力量。它如同最温柔的溪流,缓缓流淌过林渊翻腾欲裂的识海。

嗡……

识海中,那米粒大小的灵识之核似乎得到了滋养,光芒不再狂乱闪烁,而是稳定下来,散发出清冷的微光。旁边那道模糊残缺的镇魂印虚影,也仿佛被这股力量抚平了剧烈的波动,变得稍稍凝实了一丝。

狂暴的信息冲击洪流,在这股清凉气息的梳理和镇压下,虽然依旧庞大恐怖,却不再是无序的毁灭风暴,而是被强行约束、分割成了三个相对独立、暂时沉寂的“信息团”,悬浮在识海的角落。

头痛欲裂的感觉如同潮水般退去,虽然依旧沉重,却不再是致命的撕扯。林渊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汗水早已浸透内衫,冰冷地贴在身上。

成了!最基础的《无极养魂术》固魂法门,被他强行掌握了一丝皮毛!虽然只是皮毛中的皮毛,却足以将他从神魂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丹田内那米粒十分之一大小的青色液态元气在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练气一层!这是他在这个残酷世界立足的第一块基石。而识海中那三个沉寂的信息团,则是悬在头顶的利剑,也是通往未知巅峰的钥匙。

窗外,天色已泛起灰白。卯时快到了。

“百草圃……苏青禾……” 林渊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沉静。他迅速起身,脱下被汗水湿透的里衣,换上了那套粗糙扎人、带着霉味的灰色杂役短打。冰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他昏沉的头脑更加清醒。

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深秋清晨凛冽的山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崖壁下,一片死寂,只有尽头赵无极那间破屋里,传来隐约的、如雷的鼾声。

林渊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陈管事所指的药园区域走去。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运转着那刚刚掌握的一丝《无极养魂术》固魂法门,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断修复着昨夜神魂震荡带来的细微损伤,同时竭力收敛着丹田内那新生的元气波动,将其压制到近乎于无的状态。

外门杂役区在晨光中苏醒。穿着同样灰色短打的杂役弟子们行色匆匆,或挑着水桶,或扛着工具,脸上多是麻木和疲惫。空气中混杂着汗味、尘土味、劣质食物的味道,以及从远处飘来的、越来越浓郁的清新草木气息和……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腐朽药渣味。

越靠近药园区域,道路两旁开始出现规整的田垄。大部分田地里种植着并非普通作物,而是一种叶片肥厚、泛着淡淡青光的低矮植物,散发着微弱的木行灵气——这是最基础的灵谷。还有一些区域,则被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药圃,里面种植着形态各异的药草,有的叶片如锯齿,有的开着米粒大的白花,有的根茎虬结如蛇。灵气浓度比灵谷田又高了一筹,但驳杂混乱,远不如中峰内门区域。

药园入口处,立着一块一人高的青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百草圃。石碑旁,已经稀稀拉拉站了十几个灰衣杂役,一个个缩着脖子,***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带着对即将开始劳作的畏惧。

林渊默默地走到人群边缘,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定,眼观鼻,鼻观心,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哟!新来的?挺准时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戏谑响起。赵无极不知何时也到了,他依旧拎着那个豁口的酒葫芦,不过此刻里面似乎空了。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林渊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林渊,“昨晚没冻死?啧啧,看你脸色,比昨天还白,跟鬼似的!真练岔气了?”

林渊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低声道:“多谢赵师兄挂念,只是初来乍到,不太适应寒气。”

“寒气?这才哪到哪!” 赵无极嗤笑一声,灌了一口空气,咂咂嘴,“等入了冬,后山的风跟刀子一样,那才叫冻死狗!你小子这身板……” 他上下打量着林渊单薄的身体,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熬不过去。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空气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百草圃深处弥漫开来。

原本还在低声交谈、跺脚取暖的杂役们瞬间噤若寒蝉,一个个挺直了腰板,低眉顺眼,连呼吸都放轻了。

林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比张道玄的威严更直接,更……刺骨。他抬眼望去。

晨雾缭绕的药圃小径深处,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来。

来人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内门弟子长裙,裙裾上绣着几片青翠的竹叶,显得清雅脱俗。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用一根青玉簪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的容貌无疑是极美的,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但那双眼睛,却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澈,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的气质,更是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所过之处,连清晨的露珠仿佛都要凝结成冰。

苏青禾!

她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兽皮册子,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她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只落在手中的册子上,仿佛眼前这十几个杂役弟子,只是田垄间微不足道的杂草。

她走到青石碑前,停下脚步。空气仿佛凝固了。

“点名。” 两个字,如同冰珠落地,清脆,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一个站在前排、年纪稍大的杂役弟子连忙上前一步,躬着身,从怀里掏出一块记录用的玉简,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回……回苏师姐,百草圃杂役弟子应到十七人,实到……实到十七人!新来弟子林渊,今日报到!” 他说完,飞快地瞥了一眼林渊的方向。

苏青禾的目光终于从兽皮册子上抬起,如同两道冰冷的射线,瞬间落在了林渊身上。

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审视、漠然,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林渊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被实质的寒气刮过,丹田内那微弱的元气都本能地微微一滞。他强忍着不适,微微垂下眼帘,做出恭顺的姿态。

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陈三。” 苏青禾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依旧。

“在!” 刚才点名的杂役连忙应声。

“带新来的,去东三区‘寒露圃’。今日任务:清霜,除草,松土一寸。日落前,灵壤需透而不散,灵草叶脉无霜无尘。少一寸,晚一息,扣三日口粮。损一株‘寒烟草’,罚挑粪十日。” 她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条理分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苛。

“是!是!小的明白!” 陈三额头冒汗,连连应诺。

苏青禾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兽皮册子,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只是站在那里,那股无形的冰寒压力,就让所有杂役大气不敢喘。

“都杵着做什么?” 陈三转过身,对着众人,脸上带着狐假虎威的厉色,“没听见苏师姐吩咐?该干嘛干嘛去!林渊!跟我来!”

人群如蒙大赦,迅速散开,各自奔向自己负责的药圃区域,动作麻利中带着惶恐。

林渊默不作声地跟在陈三身后,朝着百草圃的东侧走去。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似乎又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赵无极扛着一把沉重的药锄,从林渊身边走过,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东三区寒露圃?嘿……小子,自求多福吧!” 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穿过几片灵气稍显浓郁的普通药圃,越往东走,空气中的温度明显开始下降。晨雾在这里变得更加浓厚,凝结在药草叶片上,形成细小的白色冰晶。脚下的灵壤也变得冰冷坚硬。

一片被低矮竹篱笆围起来的药圃出现在眼前。这片药圃不大,约莫半亩见方,但里面的景象却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圃中种植的,是一种约莫半尺高的奇异药草。叶片细长如剑,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淡蓝色,叶脉则是银白色,如同冰霜凝结的纹路。整株草散发着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药圃上方的空气都因为低温而微微扭曲着。圃中的灵壤,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墨蓝色,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寒露圃!寒烟草!

还未靠近,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扑面而来,让林渊这个刚入练气一层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体内的元气自发运转起来,才勉强驱散了这股寒意。

“喏,就是这儿了。” 陈三停在篱笆外,指着药圃,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瞧见没?寒烟草!娇贵着呢!喜极寒,畏浊气,每日清晨需将叶片上自然凝结的‘寒露霜’小心刮下收集,不能伤及叶脉分毫!然后除草,只能用特制的玉片贴着根茎挖,不能伤根!最后松土,只许松一寸深,用这特制的‘温玉耙’,动作要轻,要匀!灵壤必须松透,但又不能散了寒气!”

他丢给林渊一把巴掌大小、边缘打磨得极其光滑的白色玉片,还有一把小巧玲珑、通体温润的玉质小耙子。

“苏师姐的话你也听到了,日落前完成!少一寸,晚一息,扣粮!损一株,挑粪!” 陈三嘿嘿一笑,“小子,好好干!这寒露圃,可是咱们百草圃出了名的‘阎王地’,上一个负责这儿的,干了三天就冻病了,被撵下山去了!我看你这小身板……啧啧!” 他摇着头,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留下林渊独自面对这片散发着凛冽寒气的“阎王地”。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透过单薄的灰衣,扎进林渊的皮肤。他握着冰冷的玉片和温玉耙,看着圃中那一片片如同冰晶雕琢般的淡蓝色寒烟草。

这绝非简单的劳作!这是对体力、耐心、细致程度,甚至是对微弱灵力操控能力的极致考验!是苏青禾给他的下马威,还是……只是百草圃最寻常不过的规矩?

林渊的眼神沉静下来,如同深潭。他没有抱怨,也没有畏惧。社畜的灵魂深处,早已习惯了各种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和严苛到变态的考核标准。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刺骨、蕴***微弱冰寒灵气的空气涌入肺腑,竟让他丹田内那青色的液态元气微微活跃了一丝。《混元吞天诀》那“炼化万物”的霸道真意在识海中一闪而逝,被他强行压下。

此刻,不是尝试掠夺的时候。

他运转起那一丝皮毛的《无极养魂术》,清冷的意念流过识海,将心神调整到绝对的专注和平静。然后,他弯下腰,踏入了这片冰冷的“阎王地”。

第一步,清霜。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第一株寒烟草。叶片上覆盖着薄如蝉翼的白色冰晶,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七彩光芒,美丽而脆弱。林渊屏住呼吸,将全部心神凝聚在指尖。他右手捏着光滑的玉片,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以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微角度和力道,轻轻贴在冰冷的叶片上,极其缓慢、极其平稳地刮过。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玉片过处,叶片上的白色冰霜被完美地刮下,汇聚在玉片上,形成一小撮晶莹的粉末,叶片本身光洁如新,淡蓝色的叶脉清晰可见,没有一丝划痕。

成了!

林渊心中并无喜悦,只有绝对的冷静。他将玉片上的寒露霜粉末小心地抖落进腰间一个同样冰冷的玉瓶中。然后,转向下一片叶子。

动作重复,枯燥,却要求着极致的专注和稳定。寒气不断侵袭,手指很快冻得僵硬发麻。林渊不得不分出一丝微弱的元气,流转到手指经脉,才勉强维持着动作的精准。

一株,两株,三株……

时间在冰冷的专注中流逝。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一些晨雾,但寒露圃中的温度并未回升多少。林渊的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心神高度集中和精神对抗寒冷的消耗。

当最后一株寒烟草的叶片被清理干净,玉瓶中也收集了小半瓶散发着寒气的白色粉末时,已近午时。

第二步,除草。

寒露圃的杂草极少,但每一株都异常坚韧,根系深扎在冰冷的墨蓝色灵壤中。陈三给的玉片此刻成了除草工具。林渊必须极其小心地将玉片***杂草根茎旁的灵壤,贴着根系将其整个撬起,不能带起太多泥土,更不能伤及旁边寒烟草那脆弱的根系。

这需要的不只是细致,还有对力量的精妙控制和对灵壤结构的细微感知。林渊将灵识催发到极致,虽然范围极小,却如同最高倍的显微镜,清晰地“看”着杂草根系与寒烟草根系的纠缠。每一次下铲、撬动,都如同在拆除最精密的炸弹。

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玉片上,瞬间凝结成霜。丹田内的元气在缓慢消耗,支撑着他高度集中的精神和对抗寒气的身体。

第三步,松土。

温玉耙入手温润,散发着微弱的热力,与周遭的寒气形成奇异的对抗。松土一寸,要求深度均匀,力道柔和,既要让冰冷的灵壤变得疏松透气,利于寒烟草吸收地脉寒气,又不能破坏灵壤表层那层维持寒气的特殊结构。

林渊半跪在冰冷的灵壤上,双手握着温玉耙,如同最虔诚的匠人。他摒弃了所有杂念,心神完全沉浸在对每一寸土地的感觉中。耙齿入土的角度、深度、回拉的力度……每一次动作都经过精确的计算和微调。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缓慢,但每一次落下抬起,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松透而不散,这是一个矛盾的平衡点。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金红色时,林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温玉耙。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几乎冻僵麻木的身体,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眼前的寒露圃,焕然一新。每一株淡蓝色的寒烟草都叶片光洁,在夕阳下泛着冰晶般的光泽,叶脉清晰。圃中的墨蓝色灵壤,表层均匀地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松土,深恰好一寸,既透出了下方更浓郁的寒气,又保持着整体的紧致,没有丝毫散乱。昨日残留的几根杂草根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完美!

一种纯粹的、源于完成高难度任务的疲惫与满足感涌上心头。无关修炼,无关生死,仅仅是将一件要求苛刻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背上。

林渊转过身。

苏青禾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篱笆外,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清冷绝美的侧影。她手中那卷兽皮册子已经合上,目光平静地扫过整片寒露圃,从每一株寒烟草的叶片,到每一寸松过的灵壤。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尺子,一寸寸地丈量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冻僵的手指关节因为活动而发出的细微声响。

苏青禾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林渊身上。依旧是冰冷的,漠然的,但林渊敏锐地察觉到,那冰寒的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诧异?或者说,是确认?

“名字。” 她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如冰泉。

“弟子林渊。” 林渊垂首应道。

苏青禾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林渊一眼,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单薄的灰衣,看透他丹田内那点微末的元气,甚至看透他识海深处的秘密。然后,她转过身,月白色的裙裾在晚风中轻轻摆动,如同孤高的寒梅,朝着百草圃深处走去,很快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

自始至终,她未置一词评价。

但林渊知道,他通过了第一天的考验。没有赞赏,没有斥责,只有那道冰冷目光中一闪而逝的确认。

这,就是苏青禾的态度。

林渊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霜雾。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片和温玉耙,还有那瓶收集好的寒露霜。手指触碰玉瓶,刺骨的寒意传来。

他握紧了玉瓶,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奇异地让他疲惫的心神更加清醒。

赵无极扛着药锄,晃悠着从旁边的药圃走过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上下打量着林渊,又看了看那片被打理得无可挑剔的寒露圃,啧啧称奇:“行啊小子!深藏不露啊!居然真让你给整完了?还弄得这么……板正?苏师姐那眼神……啧啧,我可看见了,没挑出毛病!牛!”

林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转身朝着杂役区的方向走去。步履有些虚浮,身体透支得厉害,但脊背依旧挺直。

赵无极看着林渊沉默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那片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光泽的寒露圃,摸着下巴,眼中精光一闪,低声嘟囔了一句:“有点意思……看来这新来的‘病秧子’,骨头比老子想的硬得多啊……”

暮色四合,青云门山脚的灯火次第亮起。

崖壁下那间最破败的木屋里,林渊盘膝而坐。他并未立刻尝试修炼那三部来自云帝的恐怖***,而是再次运转起《无极养魂术》的基础固魂法门,小心翼翼地修复着神魂的疲惫和白天高度集中精神带来的损耗。

同时,他分出一缕心神,沉入识海深处,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开始尝试接触那三个沉寂的信息团中最“温和”的一个——《无极养魂术》。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救命,而是为了……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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